本周写博客没什么灵感了,当我无法在内在寻求一种突破的时候,就会试图找寻外界环境的刺激。生命于我而言是一场体验之旅,我要做的,就是做一个忠实的记录员。上个月在桨声灯影里眠雨听风,这个月我便要体验灯红酒绿中浅斟低唱的生活。
当整个城市打烊后,我踏上了探索之旅。THE N是隐匿在后巷的酒吧,门框上的黑红色木质挂牌大声宣告着城市对自由反叛的包容,邪恶而阴暗,但又透着股难以抑制的诱惑。
尤物
推门而入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婀娜曼妙的背影,在明黄色的灯光下散发出阴冷和温暖并存的诡异气质。牵扯着我的目光的是她蔓延在手腕上的玫瑰纹身,生长至白衬衫袖口处消失不见,在锁骨处又妖艳地盛开,下身是标准的OL一步裙,锋利的高跟宣誓着她是个不好惹的带刺尤物。这位都市丽人微眯的双眼透露出慵懒气息,像极了午后趴在窗台上的波斯猫,她从南京中抽出一只细烟的举动引来了狂蜂浪蝶们的注意,竟争抢着为她点烟,最后也不知是谁得了手,只见得黄光一闪而过,飘散出一缕青烟。
玛莲娜,我的心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名字,在那段被荷尔蒙淹没的少年时期,这个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我对美的最终定义,而今她穿梭时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,反而让我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我并不期望能与之交谈,因为我怕她一张嘴就戳破了这个美好的遐想。我盼望着她一直自斟自酌,而不与周遭环境产生丝毫交互,直至她带着这份神秘,推开梦境与真实的大门,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至于明天的她是什么样子,我却并不在乎。
调酒
“你要喝点什么?”调酒师打断了我神圣的目送仪式,他注视着我淡蓝色的保温杯,眉毛微微扬起。这时候就得感谢颜总以前告诉我酒吧里还有无酒精这种品类,对于我这种喝不了酒的人简直就是福音。在我思考的过程中,夹杂着调酒师对于酒类的各种介绍,听着像化学药剂的名字一样遥远生疏,但我还知道一种万能的应对法,推荐和随便。
调酒师似乎对此类情况颇为熟悉,只见他往调酒壶内加入了几颗冰块,一些明黄色的液体,疑似蔗糖的白色溶液,每盖上配料的瓶盖,都会拿折叠整齐的棕布,在瓶嘴处旋转一圈,再轻轻擦拭双手。形似沙漏一样的器具应该是控制分量的,那个小巧的玩意在他的指尖旋转了好几圈,却能丝毫不漏出一滴,动作既花哨又好看,是那种实用主义者都觉得不可缺少的程度。其实最吸引我的是最后摇匀冰块的步骤,调酒师全身要随着壶有节奏地律动,冰块的撞击声淹没在鼓点中,配合着他飞扬的秀发,坚实且充满力量感。
稍等片刻,一杯热带风情就调制完毕了,坦白说喝起来和橘子汽水没什么区别。调酒师经过一系列繁复的操作,为它取个似是而非的名字,我手中的菠萝橘子水就变成了热带的象征,忽然格调就高了起来。我笨拙地摇晃着酒杯,模仿隔壁的大叔一脸陶醉,感觉自己像个二五仔,调酒师仿佛看出了我的窘迫,友好地为我递上了吸管。此番场景激起了我的表演欲望,不由移步举着酒杯和周围的人点头微笑,不忘补上一声“cheers”,原来没有酒精人也是会醉的,只需要氛围和契机去引爆压抑在内心的能量。此间无处不可去,酒杯,就是这里畅通无阻的通行证。
人们
萍水相逢意味着无拘束,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你是什么身份。门外那个狂吐的男人即使丑态毕现,也没有人知晓他是哪个甲乙丙丁,明天太阳照常升起。桌边这个披散着头发尖叫的女郎也不会有人指责她不矜持安静,或许出了门她就又成了哪家父母的乖乖女。
那晚的很长一段时间,那个被叫做宝哥的中年男人都提溜着一瓶啤酒在人群中间来回穿梭,听酒保说他是酒吧的常客,和老婆吹了之后就成了这里固定的风景,最喜欢喝金酒配汤力水(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两是啥玩意),逢人便吹嘘自己搞定了多少女人。这种换个人名,情节不变的故事实在让人听着无趣,我这杯热带风情也解不了这大哥的油腻,但本来就是打发时间,能有小故事会听着还要求什么呢?
我打开了手机备忘录,把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记录下来,未来某一天,他们或许会成为我笔下某个故事、诗歌的素材,永远活在我编织的世界里。但我实在没把握确保他们能如今日这般鲜活、真实、富有生活气息,生活是最动人的诗篇,而你我他则是其间最珍贵的元素,我能做的就是尽力保证他们原汁原味。
远处楼房里的灯渐次暗了下去,黑暗处明灭的烟头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人生,我揉了揉被熏疼的双眼,思绪也随着袅袅青烟,升腾、盘旋、消散······
写的和青春伤痛文学一样,不是很满意